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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卿这边可比顾忱轻松得多了，不就是一个小丫鬟么。
“姑娘可有什么证据？”魏卿一脸的坦荡，本就生得好，加上毫不惧人的那双眼睛，根本没法跟小丫鬟口中的人联系起来。
那丫鬟见了魏卿眼泪掉得更快了：“少爷想要什么证据？”
“证明我俩有过誓约，证明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。”说到后面那句魏卿不经有些自嘲，活了两辈子了，他还从来没有跟哪个人结过道侣，更别提小孩儿了，没想到这回被硬凑了一个。
要说道侣跟孩子，崽崽一只猫就可以承担这两个角色。
丫鬟抹了抹眼泪，晕在脸上看起来更加凄惨了：“将军府的下人都知道少爷和我有过约定，少爷若是忘了，便罢了，可是月桂有了您的孩子……孩子是无辜的，月桂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魏卿挑眉。
究竟是将军府的下人，还是魏家的下人？
“啧。”不知谁啧了一声，映着丫鬟的哭诉有些格格不入，听起来倒是有些滑稽。
魏卿寻声望去，竟然是顾子旭。
顾子旭朝他挑挑眉，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，魏卿牵强地朝他勾了勾嘴角，就当是打招呼了。
这丫鬟来的还真是时候，今日应该是个什么重要日子，堂上来了这么多人便可看出，不然搁平时谁管你小丫鬟跟谁有了关系。
魏志远脸色有些不好，这个国师世子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？
“卿儿，父亲相信你没有做这档子事！”魏志远走到魏卿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有些重，话里话外都在给他道不平。
魏卿耸耸肩，用得着你相信么，演，继续演。
小丫鬟闻言哭得更伤心了，抚着微凸的肚子，看起来楚楚可怜，周围闲碎的交谈声更甚了。
“在我生辰这天哭哭桑桑，是盼着我早点死么？”突然，一道冷冽的声音从侧门传出，仿佛雪山融不尽的皑皑白雪，裹着寒风呼啸而来。
魏卿眼皮一跳，看向大步走来的九皇子。
这人跟那天差不多的装扮，眼上蒙了一层白纱，不同的只是还没入冬便裹起了狐裘，毛茸茸的领子总让魏卿想起崽崽炸起的毛尾巴。
手感一定很好。
小丫鬟被他这句话慑得一抖，生生将剩下的眼泪给憋回去了，显然没料到会蹦出个九皇子来，下唇被牙齿咬得发白。
“九皇子。”有人跟他行礼招呼。
顾忱朝那些人点点头，目光扫过丫鬟跟魏卿：“这是来给我过生辰，还是奔丧？”
一副我不讲理，你在我生辰这天哭哭唧唧我就要骂你的样儿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小丫鬟出声辩驳，心里有些打鼓。
“九皇子有问你话么？这里哪儿轮到你讲话的份？”影一收到自家主子的暗示，也摆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，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姑娘而有所收敛。
顾子旭在一旁笑弯了眼睛，果然狗主人跟狗都横得很，闭着眼睛想咬人就咬人。
小丫鬟被他这么一句话给吓得跪了下来，心里焦灼不已，却低着头不发一语。
“这丫鬟说魏少爷对她许过诺，她还怀了魏少爷的孩子，这次来是想讨个公道。”一个约摸耳顺之年的老者拱拱手，两句话矛头直指魏卿。
顾忱转头看他，虽然眼上蒙了一层白纱，礼部尚书却觉得这目光如刀直直透过纱布朝他刺来。
所有皇子里就这九皇子最受皇帝喜欢，许是因为城府深，再加上身子弱，对皇位没什么肖想，皇上自然对他亲厚一些。
九皇子也不负皇帝的宠爱，在宫里横得很，没人敢跟他作对，毕竟这人不争不抢，跟他硬碰硬，图啥？
“讨公道去官府，来我这里作甚？”顾忱却毫不在意这档子事，双手负在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想起顾忱方才对丫鬟的三言两语，礼部尚书斟酌着语言，扫了一眼跪着的丫鬟道：“这……也许这丫鬟是觉得魏少爷参加了选妃……”
收到暗示的丫鬟捏了捏裙摆，仰起还没干透的小脸道：“听闻少爷参加了选妃，选妃本就是为了给您冲喜，这不撞了喜么？月桂就想着也许九皇子能帮月桂讨个公道。”
“你这小丫鬟懂的倒是很多。”顾忱挑眉，话里有话。
“……”礼部尚书有些词穷，这会儿他倒是看不懂九皇子的态度了，明明方才一个小丫鬟哭得梨花带雨他都能以自己生辰为借口训斥，这会儿倒是不在意吉不吉利了？
他收了魏志远的钱财，答应帮他一把，虽然有些不道德，但是如今将军府已经垮成这个样儿了，人都是要往高处爬不是么？魏志远虽然是个上门女婿，可是头脑和城府都不错，他也不过是帮他顺水推个舟，不至于太冒险。
可现在再说下去可就要露馅了。
礼部尚书冲魏志远示意了个无奈的眼神，这事算是泡汤了。
本来一众权贵就